河北江

Notes：碎笔，成年人乱亲，押押两人新歌是不是情歌。 我还没写完他们就发歌他妈的不是情歌是他妈对唱！我气死了！ 新进展，这是分手歌。我紧急改大纲。 不填了，写了也无人看，有时间再补全。

第一次，

刘永涛掐着饭点爬进一环，总是与汽油队的人黏糊在一起，蹲也蹲在刘悦旁边，说话嗓门不大，但在专注打饭的人堆里就格外清晰明显。他大声报菜名，神经质般把几个菜在大盘里分区码上，两个鸡腿躺在米旁边的角度要一致。蹲得累了他就催刘悦让个位给他蹭蹭，刘悦吃着吃着就站到一旁。

钟祺在饭点总是来得不早不晚，拖鞋声被不锈钢餐盖啪啪啪的声音盖住。他打饭不讲求个美感，荤素堆一起，横竖入了肚里都是一团糟。他选个位，离蹲着的刘永涛的位置恰好是个对角线，吃饭时再歪过去一点，余光里刚好也看不见那顶帽子（有时倘对方摘了帽，他就不得不看见那么一撮睡翘起来的毛）。

唯一一次刘永涛没在饭点准点到是在一公一排之后。盘里的菜减少，凉过去，人们饭毕离开，钟祺吃完饭，靠着椅背玩手机。他微博刷到一半，余光里刘永涛安安静静地走过来。

刘永涛喊了句“钟哥”，他应声，刘永涛走过去开始打饭，餐盖开起来，关上，钟祺听着对方的脚步声从对面的瓷砖开始丈量过来，想着刘永涛今日的步伐很苍老。刘永涛打完菜，又盛了碗汤，走到刘悦的位置把刘悦吃剩的碗盘推开，盘在桌面上嘶哑地摩擦，和其他的白盘对对碰。

他就在所有的残羹剩菜里听刘永涛吃下第一口，然后是第二口，铁勺敲在盘边，细细簌簌的喝汤声音，吃饭的声音逐渐地断断续续。钟祺把微博退出，别上耳机，开始听自己solo的段落。

他一直等到刘永涛起身，才跟着拖沓地直起身子。刘永涛把餐盘里的骨头碎屑扫到别人盘里去，拉开椅子离开。钟祺跟过去，在靠近四环的门口跟上刘永涛。矮自己半个头的男人注意到他跟上来，回头瞟了他一眼，眼里涨着血丝，亮亮的。他拐到爬进来的储物间门口，扶着门框又回头看了他一眼。

钟祺上前去拍刘永涛肩膀，衣服被汗湿了，摸上去还冒着黑气一样，不大舒服。

刘永涛的唇形其实很好看，轮廓很明显，厚薄也均匀，闭上时有一道滑动的曲线。但他常年抽烟，常年抽烟的人和他钟祺自己一样，嘴都很臭。他往里探，搅到那条往后缩的舌头，又搅到一股中午的蒜泥排骨味。刘永涛下意识仰起头看他，被他亲得猝不及防，后退一步，两个人都往储物间里退过去。

刘永涛意味不明地嗯了一声，扶上他的肩，光线从狭长的窗里伏下来，在地上落下一块光斑，钟祺拉着他边亲变挪，猛地挪进阳光里，刘永涛背着光睁眼看他，又好像被亮到似的闭上眼，一头乱毛在亮度的勾勒下格外清晰，整个人都蓬松可见的模样。

他们同时退开，刘永涛下意识地抹了把嘴。钟祺也咂咂嘴。两人对视一眼，他又撞进刘永涛通红的目光里，突然觉得有点太恶心了，微微偏头避开刘永涛。

刘永涛也许和他抱有同样的想法。他磕磕绊绊地说了一句“我回四环了”，敏捷地撑上窗台，转眼就从窗户框里消失，阳光又一把子全撒在钟祺身上。